Enews423 美國醫學院的解剖學教育:在 COVID-19 之前、期間和之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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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2年8月30日 (二) 11:58所做的修訂版本
高雄醫學大學e快報 第423期 分享園地
美國醫學院的解剖學教育:在 COVID-19 之前、期間和之後(2)
■本校醫學院 劉克明名譽教授
- 討論 (Discussion)
Dr. Shin 等人認為這是第一個描述美國醫學院大體解剖學教育現狀和未來的研究,課程主任參與率超過 80%。這也是第一個客觀地和主觀地分析 COVID-19 大流行的影響,以及美國醫學院解剖學教育如何適應這種影響的最新趨勢的研究。雖然 Dr. Shin 等人發現了先前作者描述的一般教育趨勢的延續,但 Dr. Shin 等人還報告了教學方法的最新變化和解剖學教育的新未來方向,這可能是由 COVID-19 實施的保持社交距離之命令所推動的。
根據之前的工作,Dr. Shin 等人發現越來越多的醫學院將解剖學教育整合到器官系統模組中 (Organ-system blocks)。大體解剖仍然是課程主任中最受歡迎的互動學習模式,Dr. Shin 等人的研究發現,在 COVID-19(2018-2019 年)之前採用解剖的學校比例(90%)與 2016-2017 年類似的評估研究報告相似。Dr. Shin 等人還發現,大多數醫學院都提供了某種形式的外部補充之線上資源,包括電話或桌面應用軟體,供學生們當作傳統講課和課程作業的補充。
有趣的是,Dr. Shin 等人的調查結果指出,一些學校並沒有將實踐學習作為一種正式的評估形式。他們發現 78.4% 的醫學院使用現場實踐考試,而 13.6% 的醫學院使用虛擬實踐考試。透過擴展,這意味著至少 8% 的醫學院未使用任何形式的知識實踐評估,儘管以前的文獻評估其作為總結性評估工具的有效性。一小部分醫學院還將標準化病人納入評估他們的學生表現,這可能對培養學生在應用解剖學知識之外的能力特別有用。
- 表 3. COVID-19 期間的解剖學課程特徵 (Anatomy course characteristics during COVID-19)
Dr. Shin 等人的研究還試圖查驗 COVID-19 之前美國解剖學課程近期的重大變化。除了壓縮課程時數和將解剖學整合到其他課程中,Dr. Shin 等人發現許多醫學院最近採用或計劃採用 “翻轉教室” 的學習方法,導引學生獨立地獲得對教材的理解,允許更多的課堂時間致力於應用和討論。
最近的一項後設分析 (Meta-analysis) 檢驗了醫療照護專業教育課程(包括解剖學)中的翻轉教室方法,得出的結論是,學生們比較喜歡翻轉教室的學習方法,並提高了學習成績。其作者將這些發現歸因於組織教材的時間靈活性增加,而且重要的是,透過節省的講課時間增加了主動學習的數量。鑑於 Dr. Shin 等人的研究結果指出,就如同解剖學主任報告的解剖學課程最常見的弱點是解剖時間不足,但其可能被認為是一種主動學習模式,因此翻轉教室教學方式可能與解剖學教學特別相關。
此外,缺乏用於實踐和面對面學習的時間,是 COVID-19 大流行對解剖學教學產生負面影響的最常見原因。這些發現是合乎邏輯的,因為解剖學需要理解三維 (3 D)關係,這可以透過大體解剖來理解,但可能是難以透過二維媒體(如講課幻燈片或教科書)來理解。利用翻轉教室方法可能是解剖學教學的一個慎重考慮的未來方向,因為它將允許教師們最大限度地利用正式課程時間於互動的或面對面的學習。
COVID-19 大流行極大地影響了醫學教育的格局。雖然在大流行之前,學生們放棄面對面的臨床前演講課已是司空見慣的,但醫學教育中需要合作和親臨現場的那些方面的缺失,已經並將繼續減損學生的學習體驗和參與。此外,除了看似一夜之間修改整個課程的任務之外,醫學教育者,通常是醫師本身,還有額外的責任在大流行期間留在照護患者的第一線。
因此,在評估 COVID-19 大流行對解剖學教育的影響時,不出我們所料地發現,因為實際動手和面對面的學習的減少,大多數解剖學課程主任發現 COVID-19 大流行對學習品質有輕微或顯著的負面影響。具體來說,安全社交距離命令往往會導致用於演講的課程時間比例增加,而主動學習時間相對應地減少。然而,有趣的是,大多數課程負責人表示,學生在評估中的表現並沒有改變。這可能部分歸因於 COVID-19 大流行期間學生評估方式的改變。在 COVID-19 大流行之前,78% 的學校報告說將現場實際操作考試作為其評估的一部分。相比之下,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間,今年 25% 的課程主管報告採完全虛擬的授課。
缺乏面對面的大體實際操作考試可能部分解釋了這些發現,因為學生可能不需要展現對身體的三維關係的熟練程度,而祗要記住出現在虛擬評估中的圖像。這些發現強調了互動的和基於實際應用的教育在學習解剖學等複雜關係的學科之重要性。儘管大多數接受調查的學校打算在大流行之後恢復其 COVID-19 之前的課程,但 16% 的學校表示不這樣做,這可能反映了由於大流行而開發或獲得的新教育工具將被永久採用。
有趣的是,Dr. Shin 等人發現在此期間教授臨床解剖學相關和放射學的學校數目顯著減少,其與之前學生知識的顯著豐富有關。這些發現源於一些可能的解釋:在學年期間 COVID-19 大流行的突然發作,迫使教師立即將整個課程轉換為線上模式,這可能導致課程出現漏洞。在此期間,教授臨床相關和影像學的醫師-教育者可能已發現自己肩負著新的或額外的責任。此外,在前幾年的解剖學課程中,超音波教學已經有了顯著的結合。因此,儘管人們預計向線上學習的轉移不會對放射學教學產生影響,但由於其傳統的面對面設置,超音波教學法的減少可以解釋這些發現。
展望未來美國解剖學教育的預期變化,似乎會有越來越多的學校將遠離專注於大體解剖操作的時間以及對於虛擬實境軟體的接受。有鑑於此,COVID-19 大流行進一步突顯了利用現代科技以提高解剖學教育效率的必要性。雖然減少專門的大體解剖時間是近年來公認的趨勢,但 Dr. Shin 等人的研究發現 23% 的學校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將虛擬軟體/混合實境學習納入其教學設備 (Pedagogical armamentarium)。
在某些方面,這可能反映了 COVID-19 大流行對醫學教育帶來的少數好處之一,因為最近一篇研究大流行期間混合實境技術使用的文章,發現它是一種優於傳統的學習解剖學之有效方法。之前的後設分析也顯示了類似的發現。此外,收集、儲存和適當照顧大體的成本也可能很高,尤其是在 COVID-19 時代,許多學校已採取預防措施停止接受大體的捐贈。虛擬教育工具可能有助於解決此類短缺,並降低與進行解剖學教育相關的成本。雖然虛擬解剖作為傳統大體解剖的補充似乎是解剖學教育的一個有希望的方向,但 Dr. Shin 等人發現大多數解剖學課程主任打算恢復到他們在 COVID-19 大流行之前的課程顯示,當前形式的虛擬軟體不足以替代用於大體解剖。因此,應該謹慎地增加對虛擬學習的強調,以確保這種方法在教育中沒有負面的不利。
- 限制 (Limitations):
這項研究有幾個限制。首先,Dr. Shin 等人無法收集到 19% 的機構之回覆,而且美國的醫學院除了 AAMC 的成員之外,還有一些醫學院,尤其是骨科醫學院。因此,Dr. Shin 等人的研究結果可能無法完全反映整個美國的解剖學教育。然而,據Dr. Shin 等人所知,80% 的回應率是解剖學教育中類似的基於調查之研究中最高的。Dr. Shin 等人的調查詢問了教學和互動學習的每週投入的時間,Dr. Shin 等人沒有詢問總課程時間,這可能提供了一個有用的指標。
以前的作者已經注意到計算解剖學課程的總課程時數對於課程主任來說是費力的估計,特別是對於那些在整合課程的人來說,這也是他們低回覆率的潛在原因。因此,Dr. Shin 等人還要求課程負責人估計用於講課和互動學習的時間之間的相對分配。此外,Dr. Shin 等人的調查不包括有關課程主任本身的問題,包括年齡、經驗、和教育背景。
這些因素之間的差異可能導致意見分歧,應在未來的研究中予以考慮。最後,每個機構的課程主任回答了與 COVID-19 大流行相關的主觀問題,這可能因個人觀點而有偏見,不一定真正地反映學生的學習經驗。雖然更全面的調查也應考慮學生的經驗,但許多學生不會有非 COVID-19 大流行時代的解剖課程來比較他們的經驗,因此我們決定那些天生具有更縱向視野的課程主任最適合進行調查。 這項研究有幾個限制。首先,Dr. Shin 等人無法收集到 19% 的機構之回覆,而且美國的醫學院除了 AAMC 的成員之外,還有一些醫學院,尤其是骨科醫學院。因此,Dr. Shin 等人的研究結果可能無法完全反映整個美國的解剖學教育。然而,據Dr. Shin 等人所知,80% 的回應率是解剖學教育中類似的基於調查之研究中最高的。Dr. Shin 等人的調查詢問了教學和互動學習的每週投入的時間,Dr. Shin 等人沒有詢問總課程時間,這可能提供了一個有用的指標。
以前的作者已經注意到計算解剖學課程的總課程時數對於課程主任來說是費力的估計,特別是對於那些在整合課程的人來說,這也是他們低回覆率的潛在原因。因此,Dr. Shin 等人還要求課程負責人估計用於講課和互動學習的時間之間的相對分配。此外,Dr. Shin 等人的調查不包括有關課程主任本身的問題,包括年齡、經驗、和教育背景。
這些因素之間的差異可能導致意見分歧,應在未來的研究中予以考慮。最後,每個機構的課程主任回答了與 COVID-19 大流行相關的主觀問題,這可能因個人觀點而有偏見,不一定真正地反映學生的學習經驗。雖然更全面的調查也應考慮學生的經驗,但許多學生不會有非 COVID-19 大流行時代的解剖課程來比較他們的經驗,因此我們決定那些天生具有更縱向視野的課程主任最適合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