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ews285 從高醫到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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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醫學大學e快報 第285期 


從高醫到哈佛

林碧憶

阿美族名:Lapic Kalay


我是一個正港鄉下長大的小孩,從小被屏東的太陽曬得皮膚黑黑的,而台東池上大坡村(Kawaliwali,阿美族語)則是賦予我原住民族身分情感認同的所在處Kawaliwali是阿美族語東方的意思,阿美族人在大坡村是主要的居民,大部份的阿美族人住在大坡村最密集的位置,少數客家人住在山上或邊緣,大坡村有個天然湖泊─大坡池,大坡池內有豐富生態,水鳥、魚類、蛙類種類繁多,適合從事賞鳥、釣魚、生態觀察、騎腳踏車、健行等活動,這樣的自然環境讓我喜歡奔跑在台東的山林小溪間,也因此鍛鍊出很結實的小腿。小時候的專長是包檳榔,因此被鼓舞當檳榔西施的我,怎麼也沒想過會可以踏入哈佛這個學術的殿堂。是高醫,給我了機會,培植了我。

想就讀高醫的念頭,是因為看到了高醫網站上張貼著與哈佛大學交流的訊息,沒想到在台灣南部,就能體驗到那在地球另一端培育美國重要人才的教育搖籃。高醫的視野吸引了我。

我有著與一般台灣學生不一樣的背景與身分,在阿美族與客家氛圍鄉下長大的我,有著原住民族奔放熱情的性格與客家克勤克儉的習性。而在 15歲那年,因為有個好學的媽媽,努力不懈的申請到留學獎學金,帶著我與妹妹到美國攻讀博士,因此讓我有機會體驗大家想追求的“美國夢”— 那種,只要肯努力,每個人都會有出頭天的可能。在美國完成了高中與大學,之後也順利進入美國 3M 總公司工作,我就這樣在美國過著安穩的生活。

在2007年因為家庭的因素,我決定回到台灣。回到的台灣適應期是一種挑戰,我先在台灣大學基因體研究中心做研究,但是,台北與屏東的距離,讓我感覺離家還是不夠近。家,是我們阿美族人人生哲學的本位,阿美族的群聚生活,讓“家”成為我生命中的必要元素。為了離家近,我選擇回到南部。當時的我覺得很慶幸,在南部,有高醫這個五臟俱全的醫學中心,讓我能繼續做生物醫學研究。

在高醫工作的那一年,我從事癌症相關研究。因為看到高醫與許多友邦國家醫學交流的成果,讓我對公共衛生燃起了興趣,因此決定申請高醫大的公共衛生碩士班。在兩年的碩士期間,有如求漿得酒。我不但讓我在學術與研究上有所精進,讓我最認為獨一無二的,就是能參與到高醫的原住民族學生社團—山杏社。我在高醫看到了多元,看到了創新,看到了專業,我更感受到一種家的感覺。

進入了哈佛,我攻讀環境與職業分子流行病學博士班。常常有人問我,到哈佛有什麼感受,我都回答 – 到了哈佛,就好像走入了學術界的迪士尼樂園。每個人都是帶著興奮雀躍的心來到這,身邊時時都是被五花八門的知識圍繞,美不勝收。雖然扎實的課程常常會讓你到半夜都還無法入眠,但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同儕一同在這樂園努力,往前的動力,就像放在南台灣的太陽能板,不斷地充電。正因為哈佛匯聚來自世界各國頂尖的好手,這些精英很聰明又態度積極,同時蘊含著各式各樣的經驗與能力,這樣的學習環境讓我不敢鬆懈,像是走在荊棘的道路上,但卻又有閃亮希望的雲霧裡,如豹小心地觀察與學習,期望在這裡善用這些不同人才的經驗與智慧,磨練自己思維的敏銳度。兩年下來,我看到,我學習到快速以及精確的思維跳動,但是最大的能量是來自不變的正義。

「台灣與哈佛最近的距離在高醫大」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在高醫大,讓我有機會向在哈佛受訓練的教授與醫師學習; 在高醫大,讓我能與哈佛研究生一同研修課程(國際職業安全衛生實務課程); 在高醫大,還開啟了我走向哈佛這個學術迪士尼世界的可能。我很慶幸,我發現了高醫,也很感謝,高醫啟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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